阿尔勒：罗马的荣耀和凡高的落魄
发布时间：2012-03-28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font6"> <img alt="" src="/upload/files/info/200908/E20090814091024-5620.jpg" /></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font6">古老的斗牛场 </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 <img alt="" src="/upload/files/info/200908/E20090814091024-5621.jpg" /></span></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 油画般的小镇</span></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 <img alt="" src="/upload/files/info/200908/E20090814091025-1232.jpg" /></span></span></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 凡高故居</span></span></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img alt="" src="/upload/files/info/200908/E20090814091025-1233.jpg" /></span></span></span></p> <p><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span class="font6"> 在香榭丽舍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在阿里斯刚可以想象许多灵魂结伴从这里出发，去向天堂</span></span></span></p> <p> 我在中学的美术课上认识了凡高，听说了阿尔勒小城。数年后留学法国，我来到了普罗旺斯。</p> <p> 阿尔勒，这个被罗纳河环绕而过的法国南部小城在告别了罗马时代的辉煌后就变得越来越沉默，旧城里阳光下的罗马古建筑散发出太阳般耀眼的光辉，把现代文明通通拉进自己长长的影子里，让人们可以视而不见。</p> <p> 一千九百年后，一位画家的名字在震撼了整个欧洲以后和这座静默的小城联系在了一起，他就是凡高。从此，阿尔勒成为了世界艺术史里最璀璨夺目的一座小城，在每一位画家的心目中小城更变成了一个传说。</p> <p> ◆咖啡夜色（Le café La nuit）</p> <p> 文/图 吴一兆</p> <p> </p> <p> ◆咖啡夜色（Le café La nuit）</p> <p> 穿过巨石垒砌的城门，进入到阿尔勒老城里，已是日头西斜了。</p> <p> 当年，三十五岁的凡高裹在自己的旧外套里，饥肠辘辘在这暮色渐浓的街头游走，时常身无分文的他，成了让众多饭店老板头疼的人，幸好一家名叫车站咖啡馆（Le café de la gare）的老板愿意赊给他咖啡和面包，并以低廉的价格把咖啡馆楼上的房间租给他，让他不必流落街头。</p> <p> 后来，凡高花三个晚上的时间完成了一幅描绘咖啡馆内情形的画取名夜晚的咖啡馆（Le café de nuit）。不想三十年后，凡高一夕成名，这间小小咖啡馆也随之名声大振。时光流转，凡高远去。咖啡馆也几易其主，但唯一不变的是那咖啡馆外墙的黄色，和所处的位置——马尔蒂娜广场二号（2 Place La Martine）。</p> <p> 顺着大鹅卵石铺就的古老街道，我找到了这间黄色的咖啡馆。仲夏夜，人们更爱坐在门前的露天茶座里，唯有小桌中间一束恍惚的烛火照亮面前的一小块桌面。夜色成了最好的屏障，人们三三两两地藏在属于各自的那块夜色里低声细语。图画中忽明忽暗的瓦斯灯，已经被相同式样的电灯所代替，咖啡馆的名字也变得更有情意——咖啡夜色（Le café La nuit）。</p> <p> 找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在这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循着凡高的背影，我不由自主地做出这样的选择。结账时咖啡要三块半欧元，这样的价格远远高出了小城里咖啡的正常价格（一块半），要知道巴黎香榭丽舍的咖啡也就三块六。</p> <p> 向服务生打听店里是否出售凡高当年喝的那种叫“缺席（Absent）”的烈性酒——想必是因为头天晚上喝过，第二天早上便无法清醒，呼呼大睡，就取了“缺席”这个直白里透着幽默的名字。服务生略带歉意地回答说：因为此酒太烈，有很多人因此成瘾甚至发疯（凡高最终精神错乱此酒便是罪魁祸首），在法国已经禁止出售，在德国或许还可以买到。</p> <p> 从咖啡馆里出来，走远了，不禁回望，弱弱的灯光，这座咖啡馆还会一直开下去，因为有凡高来过。如果当初没有这家咖啡馆，会少了凡高的许多名作，而没有了凡高，这咖啡馆也只是芸芸众馆里的一家，伟大与平凡交汇在一起，留给世人一个传奇的咖啡馆。</p> <p> </p> <p> ◆凡高桥（Le pont Van Gogh）</p> <p> 晃眼的日头直照着还泛着青色的麦地，风吹过，麦子描绘出热浪翻滚的线条，沙沙作响，偶尔有只鹧鸪擦着麦尖掠过，啾啾地叫着，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出了阿尔勒老城就是这样一派田园景象。</p> <p> 顺着窄窄的柏油路蜿蜒前行十几分钟，就会看见在一条穿越麦地的小河上建着一座荷兰式的吊桥。桥身从中间分成两半，分别与两组吊臂相连，平时放平，有船只经过便吊起。因为年代久远桥已经不再使用，固定成吊起的姿态。桥身失去了原本象牙白的颜色，走近看，光阴在桥身上留下道道刻痕，那是岁月的褶皱，透露出桥的年龄。</p> <p> 这是凡高当年常来写生的地方之一，因为有这座桥在这里。</p> <p> 站在离桥头不远处的野地里，深深吸一口气，草木的气息混合着阳光在胸口萦绕。仿佛看到那时的凡高，远离故乡荷兰却在这南国的土地上找到这样一座足以勾起一切美好往事的吊桥，不管是吊起还是放下，桥的另一端都是他故乡的模样。</p> <p> 其实，我看到的这座吊桥已经不在它从前所处的位置上了，因为要修路，政府将吊桥拆卸后搬迁到了距离原址最近（约一公里半）的水渠上加以还原，重新命名叫凡高桥（Le pont Van Gogh）。和老城里的游客如织相比，这里的确是冷清了。</p> <p> 一阵突突的马达声由远而近，小路上驶来一架二战电影里才有的老式摩托，骑车人的扮相也颇有时代剧的感觉，飞行员戴的头套和风镜加上深色的粗布衬衫，配合脖子上红黑格子的小围巾，绝对吸引眼球。骑车人也来自亚洲，在比利时一家餐馆当大厨，假期里就骑着摩托漫游欧洲大陆，今晚就在阿尔勒过夜。他是我在桥边观光时碰到的唯一旅行者。</p> <p> 凡高说过：艺术灵感是从日常生活中得来的，这个独自骑摩托漫游者是我那天看到的最真实的风景。</p> <p> </p> <p> ◆阿里斯刚（Les Alyscamps）</p> <p> 阿尔勒老城里至今保存着许多古罗马时期的建筑和遗址，但这些在凡高的画里罕有体现。唯独有一处古迹却得到了他的高度赞赏，被他比作是阿尔勒的香榭丽舍大街——阿里斯刚公墓（Les Alyscamps）。</p> <p> 在夕阳红彤彤的余辉里来到这座有两千年历史的公墓前，黑色的铁门虚掩着，一条白色碎石子铺成的林荫道笔直延伸，两旁一座座石棺整齐排列。有些石棺雕有简洁的纹饰保存完好；有些式样简约没有了半个棺盖；有些大大咧咧敞开着。棺底上的铭文已经模糊不清。风卷起石灰，打着转从眼前掠过，呜呜作响，依稀可以听见几声昏鸦的啼声。</p> <p> 虽然知道石棺只是坟墓的地上装饰部分，如同现在的墓碑，并不是逝者安息的所在，但天色将晚，如此情景总不免让人发生诸多联想。一路踩着碎步向前，生怕惊醒了那些沉睡的灵魂。</p> <p> 沿着石子路来到公墓深处的拉帕耶教堂（L‘église de l’abbaye），这是座为安葬当地贵族拉帕耶而建造的教堂，他被城里的另一个贵族所谋杀。前些天电视台报道过教堂里供奉的一口离地半米的石棺中不时有水渗出的新闻。年深日久，教堂的墙体风化开裂，外围已是断壁残垣，主体钟楼里空荡荡的，只有风随意穿过。在光和影的作用下，一切都显得神秘莫测。走进里面，愈发觉得阴暗，叫人不自觉地打起寒战。电影《暗流》也在这里取过景。</p> <p> 回到公墓入口的时候，回望走过的直道和成片的石棺，似乎明白了凡高的心思——在香榭丽舍我们可以看到熙?攘攘的人流，在阿里斯刚我们可以想象许多灵魂结伴从这里出发，去向天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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